沈却半撑起身子,身后的林榭终于松了手,他稍一低头,便瞥见自己肩膀上缠有一圈厚厚的纱布,胸骨似乎是断了,动的时候像有把尖锥在往骨缝里捅
而五脏六腑像是错了位,隐隐地胀痛,喉咙里中药的苦混着一丝铁锈味,糊在嗓子眼里,他虽不用嗓子说话,可也觉着难受
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动作扯着了身上的伤口,咳得哪一处都疼
沈却坐起身,趿着短黑靴,摇摇晃晃地坐到茶桌边上,伸手去倒茶壶里的水
水不知是何时烧的,早凉透了,他手又抖得厉害,倒进杯里的水有一半都洒在了桌上
林榭也不客气,一只手撑在桌边,饶有趣味地盯着他倒,全然没有要搭一把手的意思
作壁上观便罢了,看他喝了水,偏偏还要在边上问:“不给我倒一杯?这就是沈大人的待客之道?” 沈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