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望着
钱谦益莞尔一笑
张慎言急道:“牧斋,你说话呀,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狭长的双目环顾一圈,钱谦益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最后沉息一二,终是开口道:“诸位,陛下是在南京还是在广州,当真重要吗?” 张慎言神情一沉
余下之人面色各异
有韫怒的,有无措的,也有明显愤怒的
“钱大人,你什么意思,当真是想支持万岁胡闹之举吗?” 胡闹? 钱谦益一笑,寻声望向说话的刑部左侍郎,反问道:“敢问,陛下驻足广州,缘何是胡闹?” “从成祖至今,南京为留都已两百余年,太祖设中都,成祖立留都,皆为预防今日之变故,如今北京陷于逆贼之手,天下之人无不观望南都动向
” “陛下今弃南京居粤地,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若是有人说,皇上是因南京相邻河南,惧怕直面闯贼兵峰而逃避南地,届时又该如何?” “现今局势,天下本就人心浮动,正是需要天子坐镇南都,提振军心民望的时候,若是皇上居留南地,定会显得天子年少而性情怯弱,又如何收拾人心一统山河?一旦人心向背,待他日逆贼挥师南下,出现望风而降之景,到时又该如何应对?敢问钱大人,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吴适大声质问之言,听的余下之人无不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