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夏天,他却光着脚丫奔跑在雪里,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脚已经严重冻伤,指头部分像果冻一样
他失去了脚的知觉,只知道向前,渐渐地,小腿,大腿…… 他醒了,手止不住地颤抖
明明是夏天,为什么这么冷
温秋收紧身体,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又做噩梦了,傅云初走后,他几乎天天都在做噩梦,梦中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敌人在追赶他,但每次回头又什么都没看见
翻身下床,头好晕
打开放着药箱的抽屉,他眯起眼睛翻找布洛芬
男人虚弱得厉害,找东西也是慢吞吞的
半天被他找到了个空盒子,才想起上次傅云初痛经时已经把布洛芬全部吃完了
今天是周四,再上两天班就可以休息了
温秋强撑着去厕所洗漱,头随着他身体活动越来越痛,大脑右侧像被人用铁锤砸,耳朵也听见了不该听见的蜂鸣
整个身体都在告诉他不能去,他也就听从了
梦境,更深的梦境
黏糊糊的黑暗裹挟着他,压住他的喉咙,他发出的声音消失在真空中,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