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景物都被泪水晃得变了形,她低头,想哭,又在笑
光圈叠在眼前,书架也是,钟表的也是,连面前的电话也都像被浸在水下其实真正被浸在泪水里的,只是她自己的双眼
“你在哪里?”他再一次地问
“在霞飞路上,”她鼻音很重地说,“霞飞路的渔阳里
” 这是个傅侗文一定会熟悉的地名
他那间小公寓也是在霞飞路上,在礼和里,离这里步行只需要十分钟,走得快的话,七八分钟足够了 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到,她租赁的公寓选在霞飞路,是因为他
听筒里,有布料摩擦过的动静,是衬衫袖口蹭过了话筒
傅侗文像换了个手在拿听筒,或是,站得不舒服,调了姿势
沈奚隔着电话,猜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