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热乎乎的碎肉粘着阿光的脸颊,血水积在眼皮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望出去什么都是朦朦一片鲜红色
他愣愣地杵在那里,握着藤剑,嘴巴张得老大,一直没有合拢,像戴着一个僵硬又可笑的红漆面具
“找死!”一个鲤祸策马前冲,长剑高高举起,斩向阿光
“当!”长剑弹跳而起,被横伸出来的蛇剑格开
为首的鲤祸摆摆蛇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阿光
芦苇丛里,支狩真拼命咬舌,不让自己昏睡
可睡意越来越浓,浑身晕乎乎轻飘飘,牙齿绵软地落在舌尖上,更像是触碰
他恍惚地瞧了阿光一眼,心沉下来,目光转到鲤祸身上,竭力把他们的模样一个一个记住
“猛叔!”“阿光!”“杀了这些鲤祸!” 似被阿光激发了血性,几个青壮鲤人悲喊着,挥剑冲上去
鲤祸们狞笑着分头迎上,彪马嘶鸣,剑光闪耀,残肢血肉飞溅
青壮鲤人连声惨叫,仆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