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轻响,黑琉璃的棋子落在纵横交错的楠木纹枰上,凝着一缕幽冷的光
三面被十多枚白子合围,以边角为根基,隐约连成一条腾跃的大龙
黑子投向其中,更像是孤军探入,一试白方应手
“潘家是在钓鱼,要把我引出来
看来他们对银钩赌坊设局一事,念念不忘啊
”王子乔摩挲着光洁的白水晶棋子,淡淡一哂,双指夹起白子,脱先挂角,对黑棋的试探置之不理
这几日,永宁侯世子申请道门受挫,已被潘家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建康的几处地下赌庄甚至开出盘口,以一赔十,赌原安今年进不了道门
“若是不加理会,恐怕潘氏还会步步紧逼,后手无穷
”支狩真跪坐对面,捻起黑棋,投在先前那枚孤子的斜下角,与白方一子紧紧相碰,悍然冲撞白方阵营
“手谈之道,在于统观全局,一时之地何足挂齿?”王子乔神情悠然,夹起一枚白棋,继续落在盘面上角,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