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狩真禁不住一怔,他在梦里见过这个少年
近几年,唯独少年还坚持来这里,有时精神抖擞,有时满身伤痕
他会把一罐、半罐的彩色汁液小心翼翼地浇在鱼卵上,偶尔洒出几滴,他会心疼地用手指蘸起来,涂抹在自己身上
之后对着鱼卵,他会唠唠叨叨说上半天,有时说得高兴,有时越说越沮丧
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沮丧的时候抱住脑袋,眼睛发红
“我就晓得,你不是个死卵!”少年开心地笑了,两条长长的黄须扬起来,伸到支狩真面前
“我叫鲤?光,叫我阿光就好!” 支狩真盯着缓缓颤动的黄须,神思一阵恍惚
他一直以为,那些不过是梦……不知不觉间,两条洁白的长须从支狩真眉头扬起,四条鲤须轻轻相触,阿光的笑容照亮了昏暗的泥穴
支狩真不由一惊,他伸出手,将信将疑地拽了一把白须,眉头被牵动得发疼
他低头瞧去,泥地上的一摊彩液隐隐映出自己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