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在顾家大宅里住了下来
没人有明面上的理由能叫他走,毕竟顾名宗刚刚去世,遗嘱尚未公布,集团高层凶险的暗流还潜伏在水面以下;从各相关利益方到上流社会各界,都在紧密观望着这场权势之争最后的结果
最直接的原因,是方谨并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方谨精神不好,经常安安静静待着不说话,像一尊安静、沉默而优美的雕像
但顾远仔细观察后发现他脸色似乎好看了点,似乎是这几天被自己逼着吃喝饮食的缘故,前段时间的憔悴则是哀毁过度造成的
——哀毁过度
当顾远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的时候,一股针扎般的刺痛也随之涌现,仿佛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紧紧缠绕住心脏
他以为自己能抱着不屑和轻蔑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事到临头才发现,更深的感觉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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