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阳院子里顶着师父泡脚盆儿已经跪了六个小时,盆里装着一盆水,水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冰,垫盆子和脑袋之间毛巾早就已经冻成了一团
柯阳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麻了,从脑袋上一直麻到脚丫子上
傻三儿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手上没劲,腰上也没劲,已经打翻了四盆水,湿了衣服师父也不让换,冻得他牙齿一个劲打架,听那动静,柯阳觉得再打下去牙就该碎了
“师父,”柯阳把盆儿举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冲着师父紧闭房门喊了一声,“这事儿跟傻三儿没关系,他撑不下去了,明儿肯定得病,让他睡了得了……” 师父屋里没动静,灯都没亮,感觉像是睡着了,但只要是他俩谁想偷一下懒,就能听到师父清嗓子声音
傻三儿不服气地小气嘀咕:“求他干嘛,老子扛得住!”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柯阳瞅了傻三儿一眼,他一张脸月光下煞白,一看就是再来十分钟就得一头栽地上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