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事敲开了郑业承的书房,弓着身子走进去,恭恭敬敬道:“七爷,事成了
” 郑业承好像没听到似的,翻过了一页账本,目不斜视:“人在哪?” “浣花江里,水流得急,必死无疑
” “死要见尸
” “七爷放心等雨停了就派人去捞,那个假冒的,再让他蹦跶几日,小的不会让所有认识许澄宁的人见到他,绝不会有纰漏……” “七爷!七爷!不好了七爷!” 一名男子一身湿漉漉地跑进来,跌跌撞撞趴跪在地上,抖着声音道:“汝、汝州铁矿出事了!” 郑业承把账本一摔,目似两道利箭:“你说什么?!” “陈师傅那座窑炉混进了硝石,炸、炸了
陈师傅死了,那个精铁方子,也没有留下……” 郑业承起伏的脊背仿佛怒极的野兽,猛地砸过去一只镇纸
“狗东西!我养你们有何用!” 他拍案而起,狠狠踹了那头破血流的人几脚,大步就朝门外走去
铁矿是大事,他必须亲自跑一趟
还没走到门口,二门外几里哇啦又有人在高呼: “七爷,大事不好!车队在幽州遭山贼,绸缎保住了,可那件要给圣上的寿礼,被抢了!” “七爷,扬州船行走水了!幸而救火及时,货物烧毁不多,但是烧坏了十条货船!” 郑业承闭了闭眼,胸口剧烈的起伏慢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