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摇摇头:“多谢婶子好意,我自己来
” 等铁牛娘子下了楼,许澄宁才慢慢地,一点点解开了中衣
身上太疼了…… 手因为扒久了河石,十指不自然地弯曲着,腿上是各种淤青和血痕,腹部还好大一片擦伤和撞伤,后背在河里的时候被水冲得,撞到了河石
她龇着牙艰难给自己上完药,捂着滚烫的额头又躺下了
她要养好身子,才有力气让别人倒霉
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中间喝了四回药,到了第二日夜里却滚滚地发起了高热,任凭铁牛娘子怎么叫都醒不来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铁牛娘子绝望地哭起来:“我们去请个大夫吧?” 铁牛咬紧了牙根:“许公子说不能请……” “那怎么办?看他就这么继续烧下去吗?等着一家人全被当成奴婢卖掉吗?”铁牛娘子捂着脸呜呜地哭,“我不要……” “要不然,咱们去告官吧?去告郑家……” “不行!”铁牛斩钉截铁,“这样咱们一家都得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这么下去!他要死啦!” “我出去,我出去想办法……” 铁牛哆哆嗦嗦,一闷头扎进了雨幕之中
外面暴雨如注,寥寥几个行人举着伞健步如飞
江边一株巨大槐树树冠如盖,底下站着一老一小两人,身后一个“妙手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