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下照得分明,皇帝脸色还是极镇定的,有些吃力的说:“没有事——只像是摔到了右边手臂
”福全急得满头大汗,亲自上前替皇帝卷起衣袖,侍卫忙将火把掣得高些
外面只瞧得些微擦伤,肘上已然慢慢淤青红肿
皇帝虽不言疼痛,但福全瞧那样子似乎伤得不轻,心里又急又怕,只道:“奴才该死,臣护驾不周
”皇帝忍痛笑道:“这会子倒害怕起来了?早先窜掇朕的劲头往哪里去了?”福全听他此时强自说笑,知道他是怕自己心里惶恐
心下反倒更是不好过,纳兰已将御马拉住,那马仍不住悲嘶,容若取了火把细看,方见马蹄之上鲜血直流,竟夹着猎人的捕兽夹,怪不得那马突然发起狂来
福全对御前侍卫总管道:“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当?先叫你们清一清场子,怎么还有这样的夹子在这里?竟夹到了皇上的马,几乎惹出弥天大祸来
你们是怎么当差的?”那些御前侍卫皆是皇帝近侍,他虽是亲王身份,亦不便过份痛斥
况且总管见出了这样大的乱子,早吓得魂不附体
福全便也不多说,扶了皇帝上了自己坐骑,亲自挽了缰绳,由侍卫们簇拥着返回御营大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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