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夏分带着任慎之进来,任慎之换了一身七成新的石青袍衫,俊秀之中透出一抹飘逸,身上微染药香,进来后先向二夫人行礼,他人虽然有一种阴郁感,这礼行得却很是洒脱,二夫人还没嗔他多礼,他已经语速略快道:“二舅母,是这样的,方才端颐苑那边,因为江家人与外祖父、外祖母早早说完了事情,如今急着赶回厉阳,所以提前摆了午饭,不想用完后,江家人告辞时,江公就提出了一个要求
” 他顿了一顿,才带着一丝古怪、略含恼怒的语气道,“说是十七郎看我这些日子在家中侍奉母亲,恐怕落下了许多功课,因此想留下来住几日为我补上一补!” 这话听了,二夫人和任慎之都是同时看向了卓昭节,卓昭节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纹丝不动,一脸无辜,游炬和游灿就疑惑道:“这和昭节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大房的亲戚与昭节有什么关系?”二夫人立刻道,“慎郎你向来功课就好,虽然回来侍奉二妹妹但也是每日里温着书的,何况父亲也日日在家中,有不懂得自然可以去问,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