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袭来,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我和蒋才勋心神不安地在路上走着,像两个临死的病人一样在充满福尔马林气息的梦里挣扎
也许,今晚我们真要在太平间里度过了
一路上,他都在抱怨这该死的天气,骂完天气又开始咒骂该死的司机,居然没有一个人停车
一路上我们不知道拦下了多少辆车,可都没有一辆愿意停下
好不容易有愿意停下的一听说我们要去龙门,全都吓面色惨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打量我们两眼,一加油门一溜烟跑了
我和蒋才勋在黑暗中走了好久,才有一辆破烂的小车经过
开车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满脸络腮胡,那胡子油腻腻的一看就是吃过饭连擦都没擦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