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举人早就抓过一张,看罢,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慢慢平息激烈的心跳
此时他心里颇为复杂,无法说清
说赞同吧,确有自治独立意味,朝廷岂肯善罢干休?何况,正值风雨飘摇之际
说反对吧,国家主权让奸臣卖尽,国人能容?亡国奴谁当?不如此,保路废约只是空谈,确也不无道理
说高兴吧,他实在不无担心;说不悦吧,让朝廷内阁那些卖国奸佞们看一看川人民意,未尝不可! 会议开罢,他带了一张“商榷书”回旅馆
哪知旅馆里也有一张,一学生送来的
老板伯伯笑问:“举人,咋个想的?伯伯讨教了
” 朱举人压住激动,想了想,说:“伯伯也许知道我之信奉
对当今大清朝廷,作为臣民,我等只有俯首听命,为国为民尽忠效力
然而,对于奸臣贼子,我等之反对将不遗余力
不能把一个四亿五千万人之泱泱大国,叫几个奸贼搅得乱其八糟
所以,对今日之商榷书,侄儿以为,可以拿出来与之商榷,亦可交上去叫尔等看看,川人不是好欺负的
但是,不可认真,到此为止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