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画廊向东两公里,就是最近的高架入口,但他并没朝那个方向开,而是在略过第一个路口之后又向前多绕了一段路,最终在一家二十四时营业的药店门口停下
没熄火,也没跟她话,兀自挟持着她的手机下了车
几分钟后车门再次拉开,一大袋五花八门的药被冷冰冰丢到她腿上
中西齐备
跌打损伤,外伤消毒,甚至还有一管泡腾片
她攥着塑料袋,吸吸鼻子,没话
车窗外尽是闪烁跳跃的暗黄灯光,新闻报道今夜间会出现月全食,但从她的角度望去,正在凶残吞蚀那一轮硕大无辜的圆玉盘的却是远处棱角分明的高架桥,狗不知所踪
风吹得颧骨胀痛,可如果关上车窗,车厢里的冷气就会太快夺走膝盖周围残留的炙热温度
她这么想着,下意识轻轻摸了摸伤口边缘
“别碰
” 他缓慢低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