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沈奚和他并肩而行,走出傅侗文的院子
傅家下人们都遣散了,各院也都荒废着,自然不像过去有人扫雪
夹道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皮鞋踩上去,雪塌陷下去,厚得不见黄土
高墙相隔,北京城内是年关前的喜庆,这里是凋败后的冷清
待到正门外,他们等汽车
傅侗文闲来无事,拂去石墩上的雪,拍拍它,仿佛在说:老伙计,再会了
“央央自从跟了我,就从未见三哥风光的时候
”他低声道,摘下黑色的羊皮手套,在掌心轻敲着,“可惜了
” “可惜什么?”她轻声道,“可惜我没见你最风流的时候吗?苏磬对我说,往日的你和四爷是‘王孙走马长楸陌,贪迷恋、少年游’
光听着,就晓得你少年得意时了
” 傅侗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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