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月坊,鸣珂里
黄昏将近了,玉石铺子里空荡荡的没人,玉工手持着掸子在大件的玉器中漫步走过,轻轻掸去浮灰
帘子哗啦一响,他抬头睁大了昏花的老眼,看见是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的肩上垂下银色的菊花军徽,身上是以黑铁鳞穿成的扎甲
玉工忽地提起了小心,银色的菊花军徽是牙将了,以客人的年纪,军衔不算低,而那件鲮甲更是禁军骑兵才装备的,禁军在南淮城里的名声比群狼饿虎好不到哪里去
进来的年轻人全然不像是来买玉的样子,迎面碰上那只酒红色的大玉海就站住了,眼睛里带着些茫然,扫视着琳琅满目的圭璧璜璋
他的头凌乱,满脸都是汗迹,甲胄的领口拉开了一半,领巾歪斜着,似乎是刚刚操演归来的样子
玉工带着笑走到他身边:“客人,我们要关门了,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快挑吧
” 远没有一个禁军少年应有的气概,年轻人局促地点了点头,也不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