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候,城郊的阳泉酒肆,月晦
油灯昏暗,把隐隐绰绰的人影投在板壁上
板壁被油烟熏得漆黑,薄薄的手指一捅就能对穿
桌子上厚厚的一层油腻,手摸上去像是要粘住
唯一一盏桐油的小灯被罩在竹笼子里,悬在半空
板壁外传来了风声,风在树梢间间掠过,带着隐隐的啸声
风从门缝里泻进丝丝缕缕,灯光忽明忽灭,飘忽不安
这是南淮城边的小铺子,靠近富商褚氏的林场,外面是一眼望不尽的松杉林
伐木的劳力每天回城都从小道边过,于是有了这样一个简陋的小铺子
夜深,铺子里只剩下最后一桌客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静得寒
“金银不是问题,我们只要那柄剑的下落
” 长桌一侧,领头的人打破了沉默
他把沉重的盒子推向了另一侧,盒盖弹开,码得整整齐齐的都是纯金铤子,铤子上打了桉叶的烙印
那是宛州